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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2013年6月,《卫报》和《华盛顿邮报》先后爆出美国国家安全局和联邦调查局自2007年起直接从谷歌、脸书、雅虎、微软等9家互联网巨头的数据库中搜集海量用户数据,引发国际舆论一片哗然,这便是轰动世界的“棱镜门”事件。几天之后,这一事件的主人公爱德华·斯诺登主动向世人公开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他被贴上了“英雄”“叛国者”“吹哨人”“罪犯”等标签。
但这本书不是写斯诺登的,或者说不全是在写他。作者巴顿·格尔曼作为最初直接与斯诺登对话的三名记者之一,从斯诺登那里收到上万份保密文件。自此,格尔曼便踏上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调查性报道之旅。他循着斯诺登提供的线索,抽丝剥茧,克服技术迷障,层层深入那个保密世界,追踪“棱镜”“星风”“上游”等一系列政府监控项目的起源和运作机制,让我们得以窥见那个庞大的国家监控机器的全貌。其间,他被迫与未知的对手展开一场不断升级的“间谍战”。他被政府高层视为叛国者的“同谋”或“代理人”,随时可能遭到突袭;他眼见自己手中的电子设备遭遇黑客攻击,时不时还要应对试图套取信息的狡猾骗子,收到恶意软件、钓鱼邮件等更是家常便饭。
在这些扣人心弦的细节描写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位严谨的新闻工作者对政府权力进行问责、维护公众权益的强烈责任心。他不惮于揭露美国政府在国家安全工作中存在的权力滥用问题和道德争议,就政府权力行使的界限和原则引发公众深思。
作者简介
巴顿·格尔曼(Barton Gellman)
美国知名调查记者,三度斩获普利策奖,两次荣获乔治·波尔卡新闻奖,还曾获得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颁发的“调查报道金匠奖”。自2013年起在美国世纪基金会担任资深研究员。此前曾在《华盛顿邮报》任职21年,先后担任法律、军事、外交、国际版块记者。曾著有美国前副总统迪克·切尼的传记《垂钓者》,入选《纽约时报》畅销书。
试读
在那些年里,斯诺登和一个叫若东·贝洛法托的家伙越走越近,贝洛法托沉迷于那些血腥暴力的网络游戏。他们两个花费了数百个小时,在《暗黑破坏神II》和《魔兽争霸III》的世界里并肩作战,斩杀上千恶魔。在现实世界中,他们俩都在附近的柔道馆认真学习周家拳,练习攻防套路,并且参加了各种武术比赛。后来,他们俩一起住进斯诺登妈妈名下的一处公寓中,贝洛法托曾写道:“只要屋子里进来一个人,爱德华就会乞求人家陪他一起玩《铁拳》。”
这款日本格斗类游戏是斯诺登最擅长也最痴迷的。在《铁拳》的世界中,玩家必须通过一场决斗决定部落中整个宗族的命运。回过头来想想,这种象征意义确实具有很大的诱惑力。斯诺登通过深入挖掘驱动这款游戏的芯片的逻辑,变成了《铁拳》明星玩家。他计算了每个动作的反应时间,用画面的每秒传输帧数来测量。“《铁拳》游戏界面的每秒传输帧数是60,”曾经有人向他请教经验,他这样说道,“每做出一个动作都需要一定数量的帧数,从动作中‘恢复’也需要一定数量的帧数。”在了解了每个动作做下来一共需要多少时间之后,他就会引诱对手做出特定的攻击动作,这些动作会导致对手在一定时间内被定格,他就可以利用这一时间做出致命反击。为追求这种以毫秒计算的时间优势,他反复试验最有效的指法,最终选定了“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交替的模式”。他把这些都写下来,反复练习攻击顺序。即使是在《铁拳》的大师级玩家中,这也是不太常见的行为。
掌握了这一细节性的知识后,斯诺登认为,在马里兰州只有三个人有能力与他较量。埃德·布莱克斯利在看了斯诺登的众多场比赛(他曾参加近万场比赛)之后,写道:“我认识一个家伙,堪称《铁拳》之神,所有与他对决的人,无一不是以惨败收场。”埃德·布莱克斯利曾在2003年称,斯诺登最近设计了一项新的技能,他通过用脚在跳舞机的地毯上操作,能够控制《铁拳》中的游戏角色。“我有一次看到他在一个商场里玩游戏时背对着机器,看着镜子里的游戏界面来操作。”布莱克斯利补充道。
《铁拳》游戏对于斯诺登这样的人来说,并不只是游戏,而是一种演习,可以磨炼他们应对敌人的方法,这种方法不光适用于游戏中,还适用于现实中。用美国军队里的行话来说,斯诺登之所以能够在《铁拳》游戏中取得胜利,是因为“战场情报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充分。他侦察了地形,了解了敌人的情况,提前计划好了无数可能出现的场景。那时的他不可能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与美国国家安全局对阵,但他的游戏风格已经预示了他接下来会做出的举动。
过了20岁生日后不久,斯诺登就开始研究被称为“匿名代理”的网络隐私保护工具,它能隐匿网络连接的出处和接收终端。他写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踪迹,包括上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Ars Technica网站有人给他提供了一些指导意见,也有人提出了一些疑问。一个人给他发信息说:“如果这不是为了排除故障或者是单纯的恶作剧,那你听起来好像涉嫌从事违法活动。”还有一个人对他说:“你到底为什么总是这么疑神疑鬼?”斯诺登的回答很简练——“《爱国者法案》”。他接着进行了详细的解释。“如果他们误解了我的举动,我可能就会被当作网络恐怖分子,那就真的太糟糕了。”他写道,“问题不在于我说了什么,而在于我做了什么,在于我的文本日志中能够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希望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当他们试图追踪我的IP地址时,发现是来自马达加斯加的某台电脑。”大约10年后,他用了几乎同样的方式将机密信息传给我和其他的记者,只不过操作要比第一次复杂巧、妙得多。2003年秋天的斯诺登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无从得知。